導演王一驁:原著多重解讀的可能性將使影片《先人一縷》開闊而迷人 加载评论...
資訊  2024-02-26

去年12月根據作家方磊小說《走失的水流》改編的電影《先人一縷》在北京正式開機。目前劇組已完成大部分創作,4月劇組將前往銀川與西寧進行後續拍攝。關於對原著作品的思考、劇本改編的構建、影片拍攝的境況,電影人王楓與影片《先人一縷》導演、編劇王一驁做了通透而坦誠的對談。

(影片《先人一縷》劇照)

王楓:作家方磊原著《走失的水流》是什麼打動了您,使您有著改編創作的思考和行動?

王一驁:首先,這篇小說我覺得在試圖思辨當代人在多元化關係結構中的種種困境,這個內容一直是我比較關注的方向。其次,我在小說文本中看到了一種來自個體心底微妙的反抗,這種反抗並不呈現激烈和壯闊,而是是細膩和幽微的,這種微妙我覺得很適合電影化表達。

王楓:原著哪些地方您覺得改編為電影非常適合?

王一驁:原著的文學性特彆強,整個作品語言和結構又特別考究。站在導演層面自私的想法是,我可以在把握原著精神內核的基礎上,想怎麼發揮就怎麼發揮。我創作的空間很大。

王楓:方磊詩集《世事依舊》的某些作品意象也融入在此片劇本改編中,那麼您覺得什麼氣質的詩歌作品也可以入戲?

王一驁:詩集《世事依舊》中很多詩歌作品的意象很切合本片的質感和內在意境,對影片意象呈現也很有彰顯價值。我喜歡那種呈現著斑駁但清晰氣氛的詩歌,我覺得的這種氣氛的詩歌在電影化之後應該是極為吸引人的。

(方磊原著《走失的水流》)

王楓:在影片劇本創作中哪些地方編劇團隊做了適宜於影視的改編?

王一驁:原著小說本身充滿了象徵和隱喻,這樣就給了讀者多重解讀的可能性。它創造了一個充滿符號的文學空間。文學空間的廣袤,將使得影片的呈現開闊而迷人,原著使得編劇可以發揮的地方比較多,情節都可以發揮創造。比如原來主角是一對中年人,因為主創團隊都比較年輕,所以我們把人物改成了一對⻘年人,方便共情。

王楓:北京拍攝這部分您總體感覺如何?

王一驁:年輕的主創團隊構成使得我們在創作中非常默契,帶來了濃烈的自由創作氣息。我們圍繞一座沒有自然河流的城市講述河流,也是創作中新的刺激。

王楓:劇組拍攝后三分之一部分去外地的拍攝對於影片的走向會產生怎樣的影響?這在整個劇本的建構上呈現怎樣的關聯?

王一驁:從劇本的線性情節上而言,還是跟著河流走,我們帶著觀眾去找尋水流,後面拍攝部分會回到角色家鄉的河流,恰巧都是黃河,一部分在寧夏,一部分在青海,黃河部分恰好青海是青的,寧夏是黃的,以此衍生,電影化層面呈 現出差異。當然還有一些有關敘事的層面,就先不透露了。

王楓:文學性與電影的關聯您是如何認為的?

王一驁:好的文學和好的電影並不正相關,並不是一回事。關鍵還在於兩種形式間的相互啟發,小說不一定就是敘事,這一點多數人已有認知;電影也不一定就是敘事,這一點還有待沉澱。

王楓:好的小說和根據好小說改編成一個好電影是兩個概念, 您覺得文學性強的小說改編為電影的難度和魅力是什麼?

王一驁:以原著《走失的水流》為例,這就是一個文學性極強的小說,它是一個引發思考的延展性文本, 正是由於原著的延展性為電影改編提供了廣泛而富有創意的發展空間,所以電影可以在不局限於原有故事線的情況下,更加自由地呈現出個體在多重關係之間的錯綜複雜。從某種意義而言,這種改編既有難度又有魅力,或者說難度就是它的魅力。

王楓:作為導演,您對《先人一縷》這部影片最大的期許是什麼?

王一驁:我希望所有看過這部影片的人,都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自由。

王一驁:

導演、編劇,

畢業於北京電影學院

編劇作品:《一諾無悔》《再見我們的十年》《沉默不語的顧小姐》。

導演作品:《完》《狗》。

編劇、導演作品《極樂點》獲第24屆塔林黑夜電影節(24th Tallinn Black Nights Film Festival)長片競賽單元處女長片最佳影片獎。

王楓:

中央戲劇學院導演系博士;

電影編劇項目:

《阻斷》(兼導演)《三個十年》《司徒美堂》《巫山雲》

導演/編劇短片《薪火》;

參與制作電影項目:

《蘭心大戲院》《風中有朵雨做的雲》《奇門遁甲》《影》《生死語者》等,中美合拍電影《日月人魚》、《龍的誕生》;

導演、編劇八部舞台劇劇作品;

翻譯學術論著:《諾蘭的影像世界:無限的想象力》